自尊与自卑
黎明到来以前
我躲藏在小屋
空调的冷凝水在瞬间倾注
淹没我所有的眼睛
我撕扯着躯体上的布料
它们如蜕下的壳小一号
紧绷在我身体
堵住所有毛孔
我看到来往的人都
竖起食指
每根指甲锐利如同眼神
剐在双颊
眼里流下血来
请将这血喂予黎明到来前的蟾蜍
它会闪漂亮的泥水
跃入你怀抱
你趴在湖泊边呕吐
呕出晶亮蓝宝石来
将那块玻璃扔进我的胸口
你就跳进水里
蟾蜍它哀嚎而亡
我浑身冰凉泪水凝固
倒进暗夜温柔
不敢睡去
当第一缕金光烧焦蟾蜍的尸体时
我悟过来
洗净脸上血与泥
伏下饮尽那肮脏湖水
本是洁净
奈何陷淖
哭天抢地
狼狈污秽
我本以为我无可救药
蜷缩着头与颈度过一千零一个日子
没想到救命的灵丹妙药
就藏在你那里
将你推进湖里后饮尽
从今以后
我会爱我遇见的每一个人
不用蟾蜍的心
用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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